《开拍吧》郝杰《桔子》：农村男青年 永远够不着城市“大白菜”

1月28日，《开拍吧》最新一期上线，郝杰导演的最新作品《桔子》正式和观众见面。这也是郝杰在这档综艺当中第一个能够完整播出的作品。舞台上，影评人和绿灯会老师们说了挺多，但大多都是说没看懂。郝杰导演也懒得解释，直接回去坐着了。《桔子》这电影真不难，好多朋友没看懂，似乎和人生际遇有关系——不少朋友都是生来便是城里人，对农村青年的内心戏，体验少。

《桔子》这个故事，一位农村青年来到城市，开始从事送快递的工作。在送快递的过程当中，男主发现了比较奇怪的女主，我们可以解释为，女主似乎有一些自闭症，不愿意出家门，凭借快递、外卖等满足自己不出门的日常需求。在男主眼里，女主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是残疾人。

因此，男主开始有了“不自知”的性幻想。这种性幻想，是建立在女主残疾，需要人照顾的基础上。这是一种什么性幻想呢?属于典型的农村男青年的自卑心态罢了——农村男青年，要想配得上城市里边的“大白菜”，就必须是城市女青年残疾才行。或者说，这其实也不是什么自卑，就是现实当中普遍存在的，只是“残疾”的方式不同罢了。

男主不自知的性幻想，必须基于女主的残疾。可是，当他发现女主并非残疾，只是不愿意出门的时候，男主其实已经受到精神上的打击了。而后的故事内容，是对男主的持续性打击。男主看到女主跳舞，那段戏，是《桔子》当中拍摄真的非常好的，简直就是农村男青年对于异性的最美好想象力了。大白话讲，就是臭屌丝意淫白富美的最高境界。这种美，已经是对男主的打击。

稍后，女主叫男主回家，让男主洗澡，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抱着自己的猫，去看病。这是再次的打击。“我怕你弄脏了我的猫”，连猫都能看心理医生……农村男孩子，哪见过这些啊。可以说，城市里边的美好女主，在精神上，是藐视男主的。这种藐视，外在呈现到了瞧不上他的穿着，瞧不上他的肮脏外表等等上了。这种打击是非常厉害的。农村男青年，最怕别人叫自己“土鳖”。

等到最后，男主带着女主的猫去看病，继而把女主的猫做了绝育手术，拿这个收尾，真的好。为什么呢?就是男主不自知当中，已经略有自知了——这些打击，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性幻想罢了，农村“土猪”怎么可能拱了城市的“大白菜”呢。给猫做了绝育，更像是男主的一种性方面的自我阉割。拿这个内容甩个小尾巴，蛮有趣。

《桔子》当中，男主幻想的时候，似乎出现了桔子和土豆。桔子，对于很多贫困地区的农村孩子来讲，属于稀罕玩意儿，尤其是部分北方地区的孩子。可是，对于北方贫困地区的孩子来讲，土豆子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鲜嫩多汁芳香四溢的桔子，是高高在上的，而土豆子则是脏兮兮长在泥土里边的。把这个意向看一下，就能明白郝杰《桔子》的意思了。

讲这样一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呢?这其实就是中国传统哲学里边说的了，有用跟没用，其实没多大区别。有意义，和没意义，也没有多大区别。郝杰导演把农村男孩子普遍的那种性幻想拍出来了——对于城市女孩的性幻想，是可望不可及的，自认为，自己只配得上“残疾”的城市女孩。这种普遍的群体心态，以往，是没有电影去展示的。

按理说，节目当中，绿灯会的刘震云老师，应该能明白农村男青年的这种心态的。不过，从节目播出的内容来讲，刘老好像没明白。结合刘老的人生际遇来讲，刘老没有这种体验，也是必然。刘老是高考状元出身，是北大高材生，大学里边已经和郭老自由恋爱了，天之骄子，应该就不会有对城市女青年的那样仰视感。

城乡差距，也是刘老进城好多年之后才出现的。农村男青年仰视城市女青年，最终，还是因为贫困。不知道这种仰视，以后会不会好很多。末了，我想起《泰坦尼克号》里边的内容来了，男主也是穷小子，上船之后，进入上流社会的船舱里边，丝毫没有局促感，相反玩的很开心，甚至于在精神上还藐视那群贵族。这是咱们很多农村男青年没有的品性。如何在富足和曼妙面前，不局促，真的不是农村进城的孩子们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文/马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