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董冬冬：不直白表述“牺牲” 温暖深情唱《回家》

张艺谋导演的电影《狙击手》正在热映，很多人在看到结尾时情不自禁地流泪，韩红演唱的主题曲《回家》，温暖而深情的声音让人破防。这首歌由作曲家董冬冬制作及作曲，词作家陈曦作词。此次与张艺谋合作，陈曦还担任了《狙击手》的音乐总监，他们希望用主题曲和配乐，讲述一个关于牺牲的故事。

陈曦、董冬冬这对搭档曾为《夏洛特烦恼》《战狼》《人民的名义》等影视作品创作音乐，《时间都去哪儿了》是他们的代表作。

此番不是他们与张艺谋的第一次合作，此前在电影《一秒钟》中他们就曾经合作配乐，但这次合作的流程颇为不同。董冬冬说，大部分影视配乐是等导演把片子全部拍完，甚至剪完之后才找配乐，“但这次《狙击手》从剧本创作阶段，就邀请我们进入了”。董冬冬和陈曦读了三个版本的剧本，和导演碰了很多次，中间还去片场探班，这为创作带来全新的体验。

张艺谋很早就对二人提出想法，影片需要一些旋律性的东西，在这个基础上再去生发主题曲和配乐。陈曦和董冬冬看了第一版剪辑，虽然没有任何音乐，还是看得很感动，“特别是有些段落，比如唤醒亮亮和连长点名的部分。”陈曦说。虽然他们深受感动，却不想用音乐去煽情，“回归到剧本本身，人物角色的行动是为了什么?我和陈曦给这部电影配乐的最主要的部分，定了两个字——牺牲。”董冬冬说。

主题方向定了，董冬冬又思考，“什么样的旋律可以让所有当过兵，或者看过战争戏的人唤起内心最强的回忆?我觉得一定是小号”。因为对于军人来说，部队日常的所有行动都与小号有关。随后，他们根据主题旋律创作了主题歌《回家》。张艺谋听了很喜欢，受邀前来演唱的歌手韩红一听，也说特别喜欢。“一是词好，再一个从小在部队家属院长大的她也是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说这种小号的演奏方式能够唤起她许多的回忆。”董冬冬说。

说到歌词，《回家》中“远去的脸庞，像婴儿般安详，清澈的眼睛，闪着温暖的光”等词句，让网友听得十分感动。陈曦说，她曾为《回家》写了好几段不同方向的词，虽然主题是牺牲，但在她看来，“站在谁的视角，用谁的语气语调去诉说非常重要”。他们一致认为，不能直白地表述牺牲，“那一代人、那一批志愿军战士不是为了牺牲去的，‘为了新中国’在他们心中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一种非常深沉的、伟大的理想与信仰。”董冬冬说，一个战士牺牲的时候，都把希望寄托给了战友、孩子以及父母，“我们希望这种信念的寄托，最后可以铺成他魂归故里的路”。

除了主题歌曲，片中还有一些配乐和合唱颇受观众好评，其中一个就是五班战士高唱志愿军军歌唤醒亮亮的场景。董冬冬透露，为这个场景他配了十几次音乐，演员们的歌唱饱含爱国情和战友情，还唱出了对濒死的亮亮的呼唤，“可人多了唱的节奏就不一样，每一个版本都不一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没有固定的节奏”。他们尝试用不同的鼓点去配合，最终发现刻意的伴奏是不对的，张艺谋导演决定要大胆地“舍”，最后决定用人声作主导。(记者 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