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19 21:59:39 来源: 哔哩哔哩
哗啦——
飘窗上的纱幔被轻轻收起,冬日的朝阳好似也读懂了卷帘人的心意,同样温温柔柔的洒了进来,让整个卧室一下就陷入了一种让人感觉懒洋洋不想起床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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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确实如此
“晤…嗯?”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拍了拍身边,却拍了个空。
“boss?”窗边的少女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看,旋即柔柔的笑着:“起床啦,等下还要去新海码头看海鸥呢,昨天说好了哦?”
“白鸥……”我无意识的拖着长长的尾音,叫了一声少女的名字以示回应,然后就卷了卷被子,缩回了一团——昨晚睡前温了点酒和白鸥对饮,又一起玩了双人成行,现在还有点浑浑噩噩的,实在是不想起床。
“呵…”白鸥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便收拾起飘窗上昨晚摆的瓶瓶罐罐的酒器和小茶几。
白鸥家里装了地暖,暖烘烘的,我侧躺着看向白鸥,只感觉越来越迷糊。照入飘窗的冬阳柔柔的笼着粉色睡裙的樱发少女,睡裙用料很少,在行动之间难免泄出大片白色的雪腻,白皙细腻的肌肤折射着阳光,暖阳好似被濡湿了一般打在少女身上,使得少女好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层温润柔和的辉光,竟让人有一些分不清楚眼前人是一块羊脂白玉化形还是自己的眼睛得了至少500度的散光。
“哈…”我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正准备再眯一会,这时,白鸥突然幅度很夸张的趴下腰作势要将小茶几抱起来,下腰的动作使得本来也只堪堪遮到大腿根的裙袂也被一下提到腰间。
林深时见鹿——,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一下就想到了这句诗。
白鸥抱起小茶几,回头瞥了一眼,把我抓了个现行,见到我瞪大双眼的样子,白鸥嘴上蓄着意义不明的笑:“醒了?”
“没出息…”白鸥抱着小茶几放回了床边,伸着青葱玉指点了点我的脸,“噫…都是油,快起床洗漱。”
“哎…”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想把白鸥抱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臭死了,快起来洗澡!”白鸥沉下腰,手臂一抄,居然把我扶了起来。
啧,白鸥甜美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老是让我忘记她是个能飞檐走壁,一脚踢晕一个成年男性的怪力女。
“昨晚出了汗你又不洗澡就睡了,臭猪,我房间都臭了!”白鸥一边推着我走向浴室,一边抱怨。
“你昨晚不也没洗就睡了吗!”我抗议道。
“我早上起床就洗了啊!而且我就算出汗了也是香香的!”白鸥也回呛了一句。
这倒是没办法让人反驳,白鸥确实是香香的,哎嘿。
“洗认真点,不能不用身体乳,我去拿换洗衣服给你”白鸥把我推到浴室门口,转头要去拿衣服。
“进来吧你!”我反手抓着白鸥的手腕,把白鸥拉进了浴室。
“哎,哎哎,我洗过了啊,松手,松手!”白鸥瞪着我,不满的挣扎道。
“哼哼…”我单手把白鸥拉了进来,并反身堵住再用另外一只手带上了门。
咔嚓
浴室门关上了
“我在小红薯上看过了哦,这次我们就沿着新海滨江走,一路看着江边的海鸥,在路上还有咖啡馆和艺术馆。”
“现在一月份正好是看海鸥的季节,但是江边的江风有点冷吧?是不是要多穿点衣服?”
“还有哦你看看这个…”
我坐在餐桌前,好像还有点处于贤者时间,只是懒洋洋的听着身边的白鸥叽叽喳喳没有回应。
“你有没有在听啊,boss?”白鸥见我没有说话,不满的推了推我。
“有啊,有啊,那肯定有啊…”我赶忙起身捧咖啡着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蛋糕卷,随口敷衍了一句:“我们好像年年都要看海鸥吧?”
“是啊,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呢…”白鸥靠上我的肩膀,喃喃到:“四年了啊…”
说罢,白鸥抬头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登时我感觉到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寒流从尾椎骨冲上后丘脑,于是我连忙放下蛋糕卷转头看向白鸥,却见白鸥只是盈盈笑着。
奇怪,是错觉吗。
这时白鸥不再靠着我的肩膀,而是起身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又把脸埋在了我的胸口,让人有些看不清神色:“boss…我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你哦?”
我的心脏登时一阵狂跳,我顿了顿有点发干的喉咙:“是…是什么?”
“是…秘~密~”白鸥抬着头看着我的眼睛,一个一个的把字吐出,字与字之间升了八调又降了八调好像过山车,“气氛还没到,现在还不想告诉你哦!”
“啊…嗯…是吗”,我喉咙还是有点发干。
“嗯…”白鸥又把脸埋在了我的胸口,又好似随口问了一句,“boss,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年年都去看海鸥吗?”
“为什么?”
“因为啊…海鸥象征着永恒的爱情,一只海鸥只会终身择一伴,任何外力都无法割断它们的爱情...海鸥也还有不畏艰辛的勇气,能够坚持到最后,只为了彼此怀有的爱情。还有哦…海鸥也象征着永不变的爱…坚定的羁绊…还有没有终点的爱…”白鸥靠着我的怀里,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我身体有点僵硬,看向怀里的白鸥,白鸥埋着脸,看不清神色,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说海鸥…
“哇,boss,快看!”白鸥伸着手指着江边盘旋的海鸥。
新海的冬天并不算太冷,何况还是午后。暖暖的阳光晒的人也暖暖的。白鸥裹着一条稍大一点的白色围巾,头上是同色的针织帽,帽子上还带了个可爱的的雪绒球,宽松的搭配看上去好像整个人小小的缩在了衣服里,就是衣服好像不是白鸥以前喜欢穿的那种带腰带束腰显腰身的大衣了,而是一条长款的白色羽绒服,这款羽绒服不太显腰身,就让人感觉有点臃肿,但是因为衣服的主人很好看,所以既是臃肿了也另外有一种可爱的感觉,就好像一只被喂得肥肥的小海鸥。
“快看啦!boss!”白鸥兴奋的扯了扯走神的我。
我顺着白鸥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块小沙渚上有三只海鸥,一只体型比较大,一只稍小,另外一只是更加幼小的海鸥。
大只的海鸥看着江边,较小的白鸥看着大只的白鸥,最小的白鸥只是在绕着较小的白鸥蹦来蹦去。
“它们是一家人吧…?”白鸥扶着江边的栏杆,喃喃的说道,好像在说着什么,又好像没有,“它们会不会是一家人呢…”
白鸥趴在栏杆边发了一会呆,又俏生生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仿佛在下什么决心。
“boss…我有个惊喜…可以要告诉你了哦?”白鸥一边慢慢的说着,一边又磨磨蹭蹭钻进的我的怀里又蹭了两下,“我…”
我搂着白鸥,静静的等她开口,白鸥今天很反常,比起平常温柔大方的今天的她显得特别患得患失。
“叮,等灯灯滴等灯——”
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很疑惑的从大衣里掏出手机,因为这个是私人号码,而且设置了骚扰拦截,只有通讯录上的白鸥等寥寥几人才能打进来。
只见来电显示赫然是——
夏冰。
我吃了一惊,夏冰?夏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她那边时差现在应该是晚上11.12点了吧,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敢怠慢,赶紧按了接听。
“10个小时后,到燕京首都机场接我。”清冽的声音响起,虽然态度很冷漠,但是尾音却长长的翘起。即使隔着手机也不难让人看出,即使平常清冷如她,但在这时却产生了一种实在是抑制不住的雀跃。
“接…接机?燕京?”我一下瞪大了双眼,“燕京?接你?夏冰?你能回来了!”
“哈——!”以前的夏冰几乎不会发出这种对于她来说很失仪笑声。
“1024天,1024天!”夏冰一转语气,突然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真是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给谢钧凌献的计,谢钧凌绝无可能有这种鱼死网破的勇气和胆识,竟害我被软禁在异国他乡蹉跎了整整三年有余!”
夏冰愤恨的说着,我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与震撼中,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我会坐官方包机回来,现在你立即联系各方,做好舆论宣发准备,把官方背书这件事造势起来…”夏冰把各方各面需要处理的事宜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不愧是夏冰,即使在巨大的喜悦冲击下,也能在短暂的失态后立即又恢复成往常的姿态,如过去三年以来一样继续指导工作。
“我会把这三年失去的一切,一切,全部,全部拿回来。”
不知道说了多久,在最后的最后,夏冰又一字一句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不是在期望,也不是在许愿,只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理所应当的说了这句话。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虽然阳光依旧,但是却已经没有温度了,江风一起,让人感觉有点冷。江上也看不到海鸥了,好像天气一冷下来,海鸥就会离开江边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我和白鸥叫了个咚咚打车回到家,一路无言。下车之际我看向白鸥,只见她好像把帽子拉得更低,围巾拉得更高了,看上去好像整个人缩成了小小一团。我有点担心,于是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白鸥?”
“嗯…嗯?”白鸥好像有些勉强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没事吧?”我伸手想牵着白鸥,但是白鸥却躲开了。
白鸥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夏冰,好像要回来了。”
“嗯…等下收拾一下就坐飞机去燕京接机,她凌晨就到了。”
白鸥又沉默了一会,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埋头继续向前走。
“白鸥,白鸥!”我伸出手想抓住白鸥的手,白鸥肩膀一扭又甩开了。
“白鸥!”我赶忙加快了几步,干脆就拦在了她的身前。
白鸥抬了抬有点晦暗的眼眉,看了一下我,嗓音有点沙哑:“回家再说。”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但是我还是想牵你的手,好吗,白鸥?”我伸出手,白鸥没有接话,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闷头回家,于是我就拉上了白鸥的手,入手虽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细腻柔滑,但却冷的让人心惊。
“你看你,出门怎么没有带手套?”我心疼的搓了搓白鸥的手,又哈了几口气想暖一下,“那一对我织的手套呢,怎么没有带出来,嫌丑吗?”
白鸥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我双手握住的手,还是没有说话。
“啊?你真的嫌丑啊?白鸥你没有心!那可是我学了好久才织出来的!”我痛心疾首摇头晃脑的故意激白鸥。
白鸥回过头,往上拉了拉围巾,按了一下电梯,走了进去,没有接话却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有戏!能哄好。我想着,随即加大力度:“你不会真的嫌弃我织的手套丑吧…白鸥?织手套的时候我真的是在用心想你,你居然嫌弃…天冷了也不穿出去,太让人伤心了,我好失望…”
“我没嫌弃!”白鸥声音突然高了几度,声音在密闭的电梯里显得更大了,白鸥马上也意识到了,旋即闷闷的说:“我没嫌弃…”
“那你怎么没穿呀,是不是在骗我。”
白鸥没有说话,楼层到了,白鸥径直走出电梯,按了一下指纹打开了门。
“你果然是嫌弃我了吧,白鸥…”我跟在白鸥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
白鸥突然立住了,站在门前,没有开灯的室内幽幽的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让人有点不安,白鸥一手扶着门,一边背对我,缓缓开口:“因为我也给你织了一对…是黑色的,图案也一样的,是情侣款,但是还没织完,我想织完了再一起穿出去。”
“虽然我还没织完,但是你还会等我织完再一起穿出去的…对吗?”白鸥转过头看着我,最后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明显颤了音,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
白鸥居然哭了,我从未见过她这么伤心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孩子被夺走了珍视之物,只能抱着易碎的梦黯然神伤,无助且可怜。
混账!混账!初生不如的勾东西!我的心在颤抖,我非常非常后悔。恨不得几个大耳帖子用力抽烂五分钟前决定PUA白鸥从而躲过一劫的自己,居然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玩弄对白鸥的对自己情感,还依仗着白鸥对我的爱恋,将它肆无忌惮的作为护身符消耗。
我赶忙上前几步,将白鸥用力搂在了怀里:“会的,我不会失约的,凌晨去接机的时候,我就会和夏冰说一说这三年来我们的事情,然后我们再一起开开心心的看海鸥…补上今天没有看完的。”
我看着白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会和你一起去看海鸥的。”
白鸥看着我,眼中倏的犹如火山喷发一般,黯淡的眸子突然迸发出莫名的神采,明亮的眼眸透过依稀的泪光,被折射得好看似天上的星星。
凌晨2点,燕京首都机场。
虽然已经是凌晨,而且是专机通道,但是依然是人来人往,众多社媒和其他前来接机的人群打着诸如“欢迎回家”“月是故乡明”等等的横幅在等待夏冰的包机落地。
“寰球网为您现场带来华兴集团总裁夏冰归国的最新消息。”一位女记者在通道前对着镜头开始播报,“夏冰将在稍后会乘包机抵达国内,这场涉及三国的法律与地缘政治纷争,可谓是举世瞩目,但在今日终于尘埃落定,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米方针对我方公民的一场政治迫害,旨在打压我国高新技术企业…”
“但是无论是我国官方和我国国民,都坚定不移的站在华兴身后…”
“此案已非孤例…早在…”
我环视了一周,周围众多社媒都在做着相同的事,虽然完成了夏冰交办的事,但是我心中还是沉甸甸的,怎么办?真的要和夏冰坦白一切吗,还是像四年前一样互相瞒着大家继续和大家交往?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白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犹疑和纠结的时候,人群突然爆发了阵阵喧闹。
来了!
当先一人外披了一件中长款的宽肩棕色大衣,扣子没有扣上,显出内里的一袭黑色高定西装连衣裙,连衣裙开叉很高,快速走动之下露出的丰腴却有相当有韧性的大腿被黑色马油长筒袜裹得更显诱惑,红底漆皮的尖头高跟鞋踩出的拍子好像扣在了心弦,银灰长发被和大衣衣角被风轻轻吹起,娇俏的脸紧绷着,薄薄的唇也抿着,下巴微微抬起,透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清冷气场。猩红色的眸子看向前方,带着一如初见之时的坚定与强韧。
被软禁在国外一千余天,非但没有消磨她的志气,反而把她的爪牙打磨得更加锋利,整个人犹如出闸的猛虎,锋芒毕露,霸气尽显。左右甚至没有人敢和她并肩同行。
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要面对的,还是实话实说吧…
夏冰站在通道口,冷冷的向眼前的人群扫了一眼,一霎之间好似被夏冰的气场震慑一般,本来还很喧闹的人群瞬间落针可闻,但随后不久,夏冰就马上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我,并立即快步向我走来。
哎,我叹了口气,走出来转了个身面对人群,做了一个张开双臂由下往上托的姿势,以示人群继续炒热气氛,我大声的说道:“欢迎夏冰回——”
话还没说完,突然我的双肩被掰住了,一股大力从肩上传来,我立即就被迫转了回去。
夏冰红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双手扣在我的肩膀上,沉默无言。
我和夏冰都没有再说话,本来应该是很尴尬的气氛,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是因为夏冰的姿势很暧昧吗,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在变得很旖旎。
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
我赶忙撇开眼睛,转移话题到:“夏总,欢——”
依然还是话还没说完,夏冰突然闭上了双眼,扣着我的脑袋,吻了上来。
————!!!
完了!
这是公共场合啊,还有一大堆社媒在直播!
轰——!刚才一直很压抑沉默的围观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哄闹,震撼,惊诧,感叹,喧嚣尘上,不一而足,快门声和闪光灯,一时间响彻并照亮了大厅。
我张口欲呼,但是没想到一只小巧的舌却趁机钻了进来。
“呜!呜呜!!”我挣扎着,但是我怕不小心咬到夏冰的舌头,没有敢太用力挣脱,就始终挣脱不开,不对,就算我用力也挣脱不开,当年的夏冰可是差点把我裸绞到晕过去的女人,我身边怎么这么多怪力女?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夏冰推了推我,把舌头收了回去,我愣了一下,看向夏冰,撞上了她湿漉漉的眸子:她的眸子好像很深,能装着三年之久的思念而周围却无人可见,但是又好像很浅,在这一瞬之间却是再也装不下任何思念,导致它们喷涌而出,泛滥成灾。
她动情了——
我的心颤了颤,有点不再敢看夏冰,夏冰靠了上来,附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一句。
“我想你了”
绝杀!无解!
我完全没有想到,向来一点也不坦率的夏冰居然会这么直接的直抒胸臆。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是很快,夏冰就马上丢掉了刚才小女儿的模样,一手按着我的肩,一手揪着我的领带,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危险:“你刚才…叫我夏总?”
我什么时候叫了她夏总?
“我…呜!”我话还没说完,又被夏冰抓住了破绽,夏冰长驱直入,我一溃千里。
后来的后来,我也不记得怎么样了,只记得夏冰一把推开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我,抹了抹嘴,又一把拽着我的手,向媒体和群众说:
“我会把这三年失去的一切,一切,全部,全部拿回来。”
完了…
我的心在不断下坠。
在燕京和夏冰拜访完了夏父和一些老人之后再回到新海,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
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摆烂了,因为自那一天后,全国上下都知道了夏冰回来的第一天就宣誓了主权,既包括华兴,也包括她的小男友。
新海的商业女王,华兴的霸道女总裁刚被结束多年软禁回国,甫一落地就和她的小男友亲热上的照片和视频传遍各大社媒,就连我自己我随手刷个稳音和13站,都能看到夏冰吻我的视频配着各种bgm,和什么“什么神仙爱情”“纯爱战神满意离开”“当小说里的情节照入现实”的乱七八糟文案。
我双目无神的看着夏冰加长迈巴赫的车顶,身边搂着的夏冰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我感觉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回到新海,你先把Ones的不太重要的工作放一放,这段时间我需要你全力帮我。”夏冰靠在我的肩上,抬头看了我一眼,抚着我的胸口。
“华兴该需要重新整顿秩序了。”夏冰没有咬牙切齿,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但是我却感受到了话里话外的煞气。
“好。”
夏冰的话从来都是通知而不是商量,这个我是知道的。
沉默了一下,夏冰突然掰住我的脸迫使我和她对视,死死的瞪着我:“我怎么感觉你技术变好了?”
一瞬间我亡魂大冒,脑中快速转了十万八千个念头,随即脱口而出:“姐,姐姐,好姐姐,我的亲姐姐,那是我们太久没见了,你生疏了,这几天我都快要被你榨成人干了,我还技术好啊!就算我是钢铁侠都榨成稻草人了!”
“啪!”夏冰一巴掌拍在我的胸口,我嗷的怪叫一声。还好车里隔音好,要不然在前面开车的夏冰女秘怕是要以为我们在玩字母游戏。
“红…红了,冰冰你怎么这么用力?都留下掌印了!”我指着胸口“愤愤不平”的说。
夏冰看了看,捏起白生生的小拳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下次再乱说话,就是骨折了。”
“哼!”夏冰翻了个身,冷哼了一声。
我赶紧顺杆往上爬,搂着夏冰上下其手。
“冰冰,好冰冰,我下次不乱说话了好不好?”
“哼…”
哎…夏冰是混过去了,但是白鸥怎么办,我搂着夏冰心里想着。
出门之前我可是答应了白鸥了,但是现在毫无疑问的,我是不可能放弃夏冰和白鸥的任何一个人。像以前一样瞒着也行不通了,铺天盖地的舆情只要白鸥不是瞎子聋子。绝对已经知道夏冰一落地就宣誓了主权。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CPU要烧掉了。
16:53
我:今天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好想见你
17:17
我:咚咚咚,敲门
我:请问小白鸥在家吗?
17:31
我:在吗在吗
我:看看你的
18:00
白鸥:2023年承包测算.xlsx
白鸥:2023年利润(预算总额)表.xlsx
白鸥:2023年销售预算.xlsx
白鸥:费用预算2023年.xlsx
白鸥:周一供货商交流会.ppt
我:啊?不会有人周日还上班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出来,我们出去玩
我:请问小白鸥在哪鸭,在公司吗?
我:我去找你
18:21
我:这个承包测算表是不是错了啊
白鸥:哪里有问题?
我:你在哪啊,今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18:36
我:在吗在吗
我:老板呼叫贴心小秘书
我:老板呼叫贴心小秘书
我:老板呼叫贴心小秘书
我:over
我:白鸥!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我:[苦涩][苦涩][苦涩][苦涩][苦涩]
19:43
我:周一的供货商交流会行程怎么安排的?
白鸥:行程表.docx
19:49
我:那我去你家吧,明早咱们一起出门
我:好吗,我的鸥
我:[流泪] [流泪] [流泪] [流泪] [流泪]
…
从公司离开,没有看见白鸥,我收起手机,叹了一口气,从那天夏冰回国开始,白鸥一直是这样,只回关于工作的消息,其他一概不理我,视频也不接了,电话倒是接,但是一听不是工作就挂了。不过唯一万幸的是还好白鸥没有拉黑离职远走天涯一条龙,还是有转机的机会。
不在公司那就直接去白鸥家找她吧,虽然有点骚扰的嫌疑了,但是毕竟也是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先找白鸥认个错,商量一下怎么办吧。我心里沉甸甸的想着,白鸥越是公私分明,越是这样顾全大局我越愧疚,明明就是我先失约,虽然不是我愿意的,但是就结果而言就是我背叛了白鸥,但是白鸥却依然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她一直都是这样温柔到有点不真实的人啊。
我捏了捏拳头,至少事已至此,大错已铸,那就绝对不能再错下去,她们我一个都不会放弃!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对另外一个造成巨大的伤害,而让我做愧对女孩子心意的事情,我办不到。
“识别失败”
“识别失败”
“识别失败”
我站在白鸥家前,反复按着指纹
尝试了好一会,我才确信不是我的手指出问题了,应该是白鸥把我的指纹删掉了,我心里兀的一沉。
我看了看白鸥家,不行,今天绝对要把这件事揭开了谈,现在白鸥不让我进门,说明她心里还是在意,但是如果拖得太久白鸥要是看开了放下了,大大方方的面对我,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从此成路人了,所以今天必须要见到白鸥,解开疙瘩,越快越好。
我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不出所料的马上就被挂断了,看来白鸥也在监控看见我了。
于是我就发了个飞信:
我:说好了我会和你明天一起去开会,不开门的话我就一直等你
我:白鸥
我:我不会失约的
我:关于夏冰的事,你还愿意听我说说吗
我收起了手机,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白鸥家是一梯一户,走廊白鸥也经常打扫,即使在这里躺一晚上也是没问题的。
我拢了拢衣服,新海1月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睡一晚上虽然不会冻死,但是难免得吃点苦头,但是是我先做了错事,被惩罚也是应该的。
那就这样吧,我叹了口气,合衣躺下,见到白鸥该怎么说呢…我想着,反正大体方向上是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位女孩子的,开后宫?又不是什么男频龙王都市小说…那种小说里的情节,怎么可能!哎…怎么办呢…也没有办法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地板都没有焐热,门就喀的一声打开了,我大喜过望,连忙爬起来。只见白鸥扶着门,板着一张小脸,眼含煞气,面如冰霜,冷冷的说:“大冬天睡在外面,不嫌脏?还是不怕感冒?”
嘿,有戏,我笑嘻嘻的回应着:“这是我家,我嫌弃什么…”,便伸手掰开门想跻身进去。
“走开!”白鸥一手就把我推开,看着我,恨恨的说道:“这是我家!而且事到如今,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啊,我怎么又忘了白鸥也是个怪力女。
“白鸥…外面真的好冷啊…”我作势拢了拢衣服,“我们可以进去说吗,好冷…”
“你冷不冷,关我什么事!冷你就回去!或者直接去夏冰家!”
白鸥看着我,在说出夏冰的时候,眼中明显蒙上了一层雾气。
坏了,状态不对,不能再用言语刺激白鸥了,还是得用用苦肉计,先进门再说,白鸥那么温柔的女孩子,想必不会看着我在室外受冻吧?
“白鸥…”我伸手握住了白鸥温润如玉的皓腕,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人不禁心头一酥,所谓暖玉温香不过如此了吧。
“松——手!”白鸥没有躲闪,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恶狠狠的说
“白鸥…”
“松手!”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之后我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靠近了几步,故作坦然的盯着她的眼睛。
不知道互相对视了多久,或许白鸥也感觉到了我的手很冰凉,于是她率先瞥开视线,被我握住的手用力狠狠一甩,挣脱开来,随后扭头走回客厅,边走边说道:“你最好真的给我一个解释,还有!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绝对能把你倒提着丢出家门!”
“嘿…”
“笑什么!”白鸥扭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晚上,有妇之夫就不要在别的女人家待太久!说完马上走!”
我吹了声口哨,没有回应,进门先扭头看了看厨房和垃圾桶——果然,白鸥还没吃饭或者点外卖,于是我拿了把水果刀,挑了个饱满的梨子,大咧咧的走到客厅坐在白鸥旁边。
“你在干什么?”白鸥冷冷的说,声音透着冷漠。
“从天冷的时候我就在担心你啊…”我削着皮,故作随意的说:“你感染的肺病,冬天要是不好好养,会咳嗽的吧?我会心疼的。”
“心疼我干什么?心疼夏冰去吧。”白鸥冷笑
“晚上是不是没来得及吃饭?要按时吃饭啊…怎么我叫你一起出去不出来?”
“如果这些就是你想说的话,那就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白鸥扭过头,不再做回应。
“来,吃一口”,我削好了皮,切了一块下来,喂到白鸥的嘴边。
白鸥扭过头,冷冷的看着我,什么都没做。
“吃一口吧,我真的会心疼的,你吃一口我就和你说一句夏冰的事情。”我拿着梨块又往白鸥的嘴边递了递,“其实那天我是要打算和夏冰说我和你的事的,但是…”
说了个但是,我就不再往下说,继续示意了一下拿在白鸥嘴边的梨块。
白鸥还是冷冷的看着我,但是却没有再反抗,小口的叼住我切的梨子,吃了下去,许是我切得有点大块,白鸥的嘴一下被塞得鼓鼓的,出于骨子里的仪态管理,白鸥立即用手遮住了嘴巴,把头扭到了一边,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看着白鸥吃东西可爱的样子,我也松下了高悬紧绷的心,白鸥晚饭滴水未进,难免脾气会很暴躁,吃点甜甜的东西改善心情,这样就好说话一些…既然口子已经打开了,接下来就看发挥了!
“其实那天是这样的…”我一边重复着给梨子削皮,切块,喂白鸥,再拿新梨子,削皮,切块,喂白鸥这个流程一边说。
“我那天在接机前,就已经决定和夏冰实话实话了,虽然这样对夏冰很残忍,但是既然我和你约定好了,那我就不会失约,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夏冰一落地就先发制人我也是始料未…”
“我不想听到夏冰,说重点,要不然就出去。”
我愣了愣,看来这几天铺天盖地的舆情白鸥还是看到了,而且对她打击不小,我甚至已经很含糊的略过去了,但是白鸥还是生气了。
我斟酌了一下,说:“当时我就在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但是在那个环境下,我没办法理解把你和我的事情说出口,一旦说出来,那社会性死亡是小事,但是关键是我们绝无可能还有在国内发展的余地,我们将会面对包括无论是社会舆论的攻击,还是实际上各方各面的打压。”
我顿了顿,继续说“在新海,这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你和我一起把Ones从一个穷酸小破公司拉扯到现在,我们相识相知到相爱Ones都全程见证了,我不愿意,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我和你的结晶,也更加不愿意放弃你,白鸥,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看向白鸥,却见白鸥一言不发,用一种平静而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事实上,白鸥,我有一个办法,我是这…”
“好了,够了,我不要再听了。”白鸥依然静静的看着我: “可以说真话吗?告诉我,你会选择谁?”
“白鸥,实际上我已经有一个成熟的计划了,就是…”
“这是一道单选题,不是排序题或是多选题,我不会和别人分享我的另一半,这会让我很恶心。”
….我沉默了,夏冰和白鸥,让我选择一个,放弃一个,这我实在是做不到,她们都是和我羁绊很深的女孩子,我绝无可能再去伤害她们。
客厅很快陷入了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寂静。
我张了张嘴,用有点沙哑的嗓音说:“白…”
但是白鸥立即打断了,她说:“我曾经说过,海鸥象征着永恒的爱情,一只海鸥只会终身择一伴,任何外力都无法割断它们的爱情,同时它还象征着永不变的爱,坚定的羁绊,还有没有终点的爱,你还记得吗?”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我一起赴约,你从来都是骗人的,对吗?” 白鸥平静的看向我:“在燕京的时候,你和夏冰再续前缘了吧?”
轰——!白鸥的这句话,犹如天雷一般轰了下来,我急忙站起身,焦急的向白鸥解释着。
白鸥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七嘴八舌的解释,没有说话,她闭上了双眼,右手捂着肚子。
过了一会,白鸥睁开了双眼:“选择我,做不到吗?”
白鸥的语气近乎哀求,带着浓浓的悲伤。
我哑然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难堪的死寂。
“选择我,我不会介意你和夏冰之前的事,还有我们Ones的那个大主播苏小野,还有…你的妹妹!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都不会在意这些之前的事!”白鸥突然激动的说,话中哀求和悲伤之色更浓,她右手依然捂着肚子,伸出了左手抓住我:“你就当…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的——”
“对不起…白鸥”我打断了她的话,放弃谁都是不可能的,“白鸥,你听我说…”
“呵…”白鸥凄然一笑,放下了抓住我的左手,闭目靠在沙发上,两行清泪克制不住的流出:“好,好,好。”
我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拭去白鸥的眼泪:“白鸥,你放心,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会有半分的偏心,我对每一个付出的真心都是相等的!我不会偏爱任何人!”
“哈——”白鸥流着泪摇了摇头,突然一下睁开双目。
锵——
那是一双怎样的双目?愤怒,怨恨,忧伤,但是更多的是——杀意
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气,让我后脊背一阵发凉,源自DNA中的危险感知在疯狂嚎叫报警。
跑!跑!跑!
会死人的!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我双腿发抖,感觉全身上下用不出一丝力气。
白鸥一手用力的直接把我推到在地撞翻了茶几,她站了起来,又弯下了腰捡起一个东西,明晃晃的,是——我刚才削梨子的水果刀???
“白鸥!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好好谈吗!”我大声的说
“好好谈,好好谈。”白鸥平静的说,但下一秒白鸥的语气骤然拔高,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恨:“谈什么!谈我怎么和其他女人一样!卑贱的服侍你吗!”
“你这个人渣!初生!无情无义的渣滓!恶贯满盈的恶棍!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任何话吗!”
“什么?等等,孩子?”
白鸥没有理会我,举着水果刀大声的咆哮着,状若疯魔,软乎乎的樱粉头发随着激烈的肢体语言的甩动着,可爱的妆造把可怖的行为反衬得更加骇人,失控的白鸥和平常温柔贤淑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我不会偏爱任何人…哈哈哈!但是我要的仅仅是你的偏爱,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从公司最穷的时候我就和你披荆斩棘过来了,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给我什么东西!约定!承诺!婚姻!我从来没有逼你给过我!”
“我体恤你!理解你!宽容你!我任劳任怨,什么都给了你!包括我自己!到头来我的心,我的爱,我的青春,我的一切的一切!在你眼中全都一文不值有如街边的臭狗屎!你在燕京和夏冰夜夜笙歌的时候,我还依然一个人孤零零的还在新海打理我们的公司!结果现在你告诉我,我连你的爱,都不配得到哪怕比别人多一丝丝?”
白鸥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但是又很突兀的,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松了一口气,颤抖的支使不听话的双腿站了起来,我双手扶住白鸥的肩膀,问:“孩子,孩子是什么意思?”
白鸥好像听不见我的说话,她低着头,又突然的抬起,露出了艳如桃李的笑容。
“Boss,我还记得哦,你说的,“我会和你一起去看海鸥”这句话”
“现在你要好好的”
“兑现诺言哦?”
“Boss?”
“嗯?”
“噗…”腹部一阵剧痛传来,我低着头看向腹部。
啊
啊…
啊啊,这样啊
这样也好,这样也算解脱了吧…
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太对不起夏冰,小野和智子,还对不起白鸥,还有我和白鸥的孩子…
我失神的想着
“噗,噗,噗…”
我好像被推到了地上?白鸥伏在我身上,随着手中挥舞的凶器,沉闷的声音在我身上不断响起。
啊…我双目无神,意识渐渐模糊,但是最后的最后,我的身体又涌上一股莫名的精力,但是现在我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了,只能睁开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鸥,只见白鸥的容姿依然未损,反而在一道道不小心溅射到的血迹衬托下,显得更加妖冶艳丽了。
涌上来的精力很快就消散,我只是笑了笑,那就这样吧…
再见了,大家
海岛上七月的晚风吹动着少女——啊,不对,吹动着这位身怀六甲的孕妈的裙袂。
这位准妈妈容色昳丽,和青春少女不同的是,青春感已经完全从她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她的成熟迷人的风韵,她的长发高高盘起,尽显端庄大方的仪态,但却一身素雅,好似一位孀居的贵夫人。
这位贵妇人手上提着一个手提包,从容不迫的下船踏上海岛,随后打开手提包,拿出里面的一个福尔马林罐,只见里面赫然是一枚微笑着的头颅,贵妇人抱着福尔马林罐,充满爱怜抚摸着,久久不能放手。
“boss,我回到了组织了哦,这个是组织分给我们的海岛哦!”
“岛上有仆从照顾衣食住行,不用担心我和孩子哦!”
“我一定会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让他以后也像你一样厉害!”
“啊!快看啊boss!好多海鸥!以后我们就能天天看海鸥了吧!”
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散,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啊!!!白鸥!!!不要!!!”我大叫一声迅速站了起来,胸腹腰上的痛觉仿佛依然有残留。
“啊——啊——啊——”我剧烈的喘着粗气,怎么回事?我没有死?被救回来了?
“boss?”
白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白鸥?
“不要!白鸥!”我就像受惊的兔子迅速往后蹦开。
“boss?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白鸥很担心的跟了上来,伸手擦去我额头上的浮汗。
我定了定神,只见面前的白鸥穿着粉色的睡裙,大开着的窗帘放入的冬阳把白鸥打光打得很温暖。柔柔的好像散发着圣光。
“啊?啊?啊?”我惊魂未定。
“你怎么了,boss?是不是昨天喝酒了不舒服了?”白鸥担忧的问:“那下次还是不要再喝了吧?”
我顺着白鸥的的话看去,只见飘窗上还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还摆着瓶瓶罐罐的酒器。
我瞪大了双眼,瞳孔剧烈收缩——怎么回事!
白鸥看着我发愣的样子,担忧的把我的头搂进了她的怀里,柔柔的说:“好啦…好啦…没事了哦?”
我猛的抬头,用力的扶住白鸥的肩膀:“白鸥!今天是几号?”
“啊!boss?你今天好奇怪哦?” 白鸥吃痛的叫了一声,拍掉我的手,埋怨的说,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boss!你不会是想找借口不和我今天去看海鸥吧!你还记得昨晚答应了我去看海鸥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白鸥气鼓鼓的小脸,一时之间百味杂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是再给了我一次机会吗…”我用力的搂住了白鸥,喃喃的说:“我会陪你去的,我会珍惜这一切的。”
我松开白鸥,细细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白鸥,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这一次,我会找到一条正确的路。”
我顿了顿:“兼顾大家的办法。”
“啊?”白鸥愣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再说什么。
“走,洗澡去,洗完澡去看海鸥!”
我笑了笑,一把抱起白鸥轻轻的,小小的转了一圈。
“啊——”
白鸥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之内来回传递,经久不散。
至死不渝 (1)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