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25 20:34:17 来源: 腾讯娱乐
前两天我一上班就听到办公室姐妹瞪圆了眼跟我说:
【资料图】
不好,大S好像残疾了!!
等我问清楚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具俊晔最近上小姨子的综艺《小姐不熙娣》的事儿。
节目里,S姐夫爆料了一些震撼人一整年的夫妻秘闻。
例如,当大S饿了,她会大喊:“俊俊,肚子饿”,具俊晔会马上准备吃食,甚至得亲手给她喂进去。
不光生活像偶像剧,发言也像偶像剧男主:
“因为我正在把20年来没谈的恋爱,全部一次补回来”;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浪漫的人,但遇到熙媛以后,我好像就自然变这样了”。
结合从前小S爆料姐夫很宠大S,去哪都公主抱,包括上厕所……给人一种大S像得了什么不能下床的怪病的错觉。
而化身慈禧的大S,还让我想起最近刷屏的另一位姐:
伊能静。
表面上毫无关系的二人,其实有种谜之相似。
原生家庭不幸、年少出道、被迫养家。都是湾湾有名的“作女”,最近还都因“三角关系”,频频被大众检视。
只是同样在
“作”,她们怎么“作”出了两种人生?
在普遍的亲密关系中,“作”常被指代为:没事找事、制造麻烦。
但在我看来,它并不是贬义词。
其背后象征的其实更是“需求”。
最典型的如所谓的“送命题”。
《婆婆与妈妈》里,伊能静曾夸过老公在柏林电影节期间,把古董灯三四百个水晶管一个一个包起来拎回去送给她的浪漫。
然后转头问:
后来怎么就没有了呢?
幸好秦昊脑瓜子够灵光:
后来再没入围过了。
至于“北京爷们儿”汪小菲,则没这么圆滑了。
《幸福三重奏》里,大S给汪小菲做了咖喱饭,汪小菲称赞好吃,大S追问:
跟小爱(福原爱)煮的有什么不同?
节目里福原爱比较会做饭,他们会去福原爱家蹭吃蹭喝
可在两姐妹的包围下,汪却偏不正面回答。
大S想要的无非是一句无脑护妻,至于真假可能倒是其次。但汪小菲烦的恰恰就是这个,他完全没法接受被女人控制住的感觉。
相较之下,秦昊还是愿意提供情绪价值的。只可惜,这也无法安抚伊能静的焦虑。
整季综艺,她都在问一件事:你还爱不爱我?
伊能静表达需求很直白了——希望秦昊用她想要的方式爱她。
而对于这种“作”,秦昊虽能让步,本质上却是不理解的。
在他看来,送花和恭维这类事太简单,还油滑、媚俗,可伊能静却非要“糟粕”的东西
他分明已经给了对方最难做到、最真挚的东西了——例如,他结婚时曾发誓“有小三我就杀了我自己”;为支持老婆导演事业,还可以放下尊严,一个一个敲老同学的门。
他不能理解这么一件小事好像变成了阻碍他们的大事。
可之于他是“小事”,对伊能静来说却是“大事”。
当秦昊面对女儿米粒讲出一箩筐的甜言蜜语,伊能静就会想,他明明会表达啊,为什么不对她表达?
秦昊脑瓜子活泛,但没厉害能能化解伊能静的每一次“刁难”。
夫妻俩和婆婆在户外席地而坐,秦昊跑去跟狗玩。
伊能静吐槽:我老公对着狗,比对我还有耐心。
秦昊回说:因为它话没你那么多。
两人回到住处就吵了起来,伊能静觉得老公肯定是借题发挥,说了实话。
对旁人,或许会觉得伊能静太能作了。跟孩子要比,跟狗也要比。
换作郑钧这款“反矫达人”,在刘芸问“你吃西红柿愉快还是看见我愉快”时,直接就会回呛:
你拿自己跟西红柿比有意思嘛。
女性的不安全感往往是男人难以共情的。
就好比《2吻》里的湘琴,哪怕为老公流干泪水,对方还是只会一副死m脸挤出几个字:冷静一点。
到了在年纪更大的郑钧、陈建斌身上,这种问题还更明显。
男性对待情感关系往往更在乎“拥有”这一层面,对方的忠诚与温顺是最重要的价值。但女性不一样,她们更强求精神层面的互认。
某种程度上,“作”字代表女人不再乖顺、听话,也不想以强势压人,是一种对所需情感的诉求。
但同样是“作”,不同人也会有巨大的差异。
若伊能静属于内耗型的作自己,大S则是外耗型的作别人。
区分也简单。
前者要的答案是确认爱意,而后者则be like: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你要觉得我最好!你要宠我!
大S录《幸福三重奏》时刚小产一周,本身也不是会做饭伺候老公的类型,第一天,是福原爱做了便当给他们吃。
而当汪小菲专注吃着的时候,大S看了他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有没有很后悔娶到我
汪小菲知道她实际想问什么。却又别着劲儿:
大家都挺好的
大S想要的标准答案是什么呢?参照伊能静给她的婆婆的回答。
伊能静婆婆觉得自己快70岁的人还不会做饭,在节目上挺丢人的,非要给儿子儿媳炒个西红柿鸡蛋。
而伊能静的回答不光贴心,还把在场的人全夸到位了:
做饭不是你必须有的美德,妈你教了一个这么好的孩子,这才是你最大的美德。
大S想要的正是这种无视一切的偏爱,如果世俗标准你不够好,那我就为你重新立一套标准。
节目里她想展示的恰恰是驭夫术。
就像她那套著名的剥虾理论,剥虾一定要男人帮她剥,还得是主动的。
你从她身上很难看到纡尊降贵的求恳,她要的是别人亲自递到嘴边的草莓尖、西瓜瓤,自己连伸手都没办法。
有一回二人的晚餐就很典型。
大S吃着汪做的菜,先说了一句“我爱你”,汪答“我也爱你”。
大S眼神马上杀来,“wrong answer”(错误的答案)。
此处明显看出汪的紧张和小心,顿了一下才又回答“我更爱你”。
这的确是一种小情趣,但如同对弈的生活,很容易让对方产生逆反情绪。
大S是在用“作”,施行她不动声色的控制欲,而这种张力却让二人间越来越貌合神离。
有意思的是,“作”给人的印象往往是小女生式的无理取闹。可你看伊能静和大S这两位,偏还是妥妥的女强人,她们在外都可以独当一面,情商、手腕比另一半强多了。
可同样以“作”为手段,伊能静是以示弱来求取关爱,大S则是以示强来掌握主权。
“作”法的大相径庭,反映性格内核的迥异,也因此将她们推向了完全不同的境地。
大S的剥虾理论,其实还有段前情。
当时福原爱听说大S不吃虾是因为讨厌剥虾,便热心想替她剥。
为了让大S别有压力,还先说明自己也会给自家老公剥虾。
大S一听直接瞳孔地震,一脸听闻了惊天奇闻的震撼,紧接着才输出那番剥虾高论。
即便福原爱不介意,大S到底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大S的强势与霸道已经内化成她的基本认知,这个命门谁碰谁遭殃,她甚至已经无暇顾及你的脸面。
说穿了,“女王行为”只要你想做,每个女的都能做一两件;可“女王心态”,却非她这种超强ego所不能维持。
一回参加节目,主持人问大S,会不会跟另一半因情史吵架。
大S无比自然地开始踩一捧一,自己理智、看淡,对方多话、多心。
她保护别人,也打压别人,像个大家长。
她可以冷冷地嘲笑阿雅:
阿雅,你是我们姐妹当中看起来最不高级的。
图源《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
也是那个在阿雅父亲重病住院,孤立无援之时,第一个出现在阿雅身边的人。
图源《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
大S永远在扮演、也只接受自己扮演一个给他人安全感的刚烈角色。
可实际上,她的内里同伊能静一样,都缺爱、缺安全感。
她们长在重男轻女的家庭,父亲还都因此抛弃她们,两人都是那个站出来,承担养家重任的人。
这让她们即便长大,也保留着某种生存危机。
伊能静在节目里说,她52岁了,有能力,不缺钱了,还学不会心安理得地享受,因为从小家庭留给她的阴影是,你不去赚钱,债就还不了,别人会来家里泼油漆。
在危机感下,她们的感情生活呈现了各自的偏执面。
伊能静早年为跟男友约会,甚至愿意鸽掉侯孝贤的橄榄枝,还跟庾澄庆婚内出轨,把自己活成了悲情女主。
大S总想象自己在演偶像剧,说对汪小菲一见钟情,见了四面就结婚,对待婚恋给人不切实际的梦幻感。
不同的是,伊能静是真的悲情女主,大S是假的偶像剧女王。
为什么?
伊能静的作,呈现给人的是,爱说教、话多、没完没了、“妈味”重、自我意识过强。
总之,招黑。
这样的人吃亏在太真了,这也操心那也操心,掏心掏肺地刷存在感,自己没捞着点好,对别人又没一句坏话,活得很累。
大S的作,想要呈现给人的是,冷静、理智、温柔、高明。
但实际上她反而一直依赖着别人的配合,才能把这种公主戏演下去。
从小在湾湾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徐氏姐妹,都在织就一种自欺欺人的大女主人设。
表面是偶像剧女主的的敢爱敢恨,实则精明市侩,更有一种利用他人实现自我的渴望。
她们的王冠必须要由他人来加冕,因而她们反而是脆弱的。
伊能静和大S,同样在“作”,同样想填补安全感,一个以真心换真心,以付出换付出,一个以保护、控制换服从。
大S访问中曾说,汪小菲回家邋里邋遢,进门鞋、袜子脱一路,她看见不会收拾,会把它们踢得远远的,让对方找不见。
这像一种惩戒。
显然她不爱屈尊去解决二人的矛盾,而更在意建立自己的威信。
当然对于大S汪小菲的婚姻,谈爱太奢侈,男方显然更不是什么好鸟。
但任何的真情,都应是相互的、共同付出的。
我想到电影《婚姻故事》。
在电影中发生婚变的双方,正好对应了本文两位女星的感情观。
伊能静恰似丈夫眼中的妻子。
她温顺、软弱、喋喋不休地要求,但她从来不是想要发言权,而只是抱怨没有发言权。
她的问题,在于太惯于扮演弱者和受害者,自困也困人。
而大S,则很像妻子眼里的丈夫。
霸道、自我、源源不断地索取,学不会把对方视作独立的个体,而是当作自我实现的道具。
在对等的关系里过于强势,往往是走了极端,要两败俱伤的。
可恰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十字架要背,《婚姻故事》不可能为人类的爱情填涂一份标准答卷,或给出什么真理。
它只能用一种近乎哀叹的口吻说道:
刑事律师会看到坏人最好的一面
离婚律师会看到好人最坏的一面
这是很有趣,也很残忍的结论。
无论伊能静和大S,都曾是大众追捧的大明星,或有才华,或有天分,凭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圈子混出一片天。
可她们最终却都在婚姻这一关折戟。无论示弱要强,于婚姻中,她们只在大众眼里留下人性阴暗的一面,曾经的精彩则沉没在八卦声中。
一边固执地追求幸福,一面让自己的声名因幸福受染。这或许也是一种自由、独立的选择,却毕竟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失衡的爱情最终往往只给人困惑:我到底是谁呢?
牵着男人当“公主”是依赖别人,踩着男人当“女王”未尝不是。
我想,在注定处于劣势的女性躯壳里,学习活成一个独立个体,比学习如何处理一段关系要优先得多。